贺执火

去真诚地写作,去爱吧,直到停止呼吸的那一刻。

© 贺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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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描绘我们所见的蓝色蓝色蓝色与蓝色蓝色蓝色

我OC,别来蹭饭。

  

【非刀非糖的神经病摸鱼,缺失的情感与拉扯的客观。】

 

那只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冗长的午后,在漫长的四百年里失去了名称与定义,不值得书写的、无序的代码。

更加准确的来说,将这个时间定义成一场梦吧。

一场会议的取消,两人突然空出了大把大把的悠闲时光得以同室共处,这是他们都没能料到的。对坐在办公桌的两端,不偏不倚,抬首可以直视入对方眼睛的绝妙角度。

下午的空气被流动的气浪烧搅得炽滚闷软,洋洋洒洒。安静的暗金色涌进了这间窄小的空间。空气中尘埃漂浮得清晰。这并不是令人惊艳的景象,因为实在是太平凡、太平凡了。平凡到时间的流逝好像被无限拉扯延长,每一秒都像是维度上的僭越。

大概是因为之前的会面与交谈都进行于寒峭漆黑,仅有星辰的暗夜中,这个午后反倒像是一个思维混乱的梦境。所以这一次谁都没有开启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题,诸如【一条流动的河是不是一条流动的河】或【以时间为基准差距的世界差别分析论证】。E低首在纸上认真地画着些什么,深蓝的墨迹在白纸上渐渐渲染开来。

那张纸被递过来,主的闭目养神被就此打断,他平静地接过,凝视了半秒就松开手,

【--我不明白。】

【这是你!】E不意外得到了不近人情的否定答案。他探身点点纷乱线条中一个大概的形状。【喏,这个。】

被笔尖撇开的线条张扬出纷乱的弧度,满纸明晃晃的墨水蓝色。他看不出这幅纷乱的画与自己有什么相似之处,其实房间里就挂着E的写生。写实到了一种精致的虚幻。对比上这张纸绘画手法大相庭径。显然是一个新的把戏。

【...】T沉默一下,对他不合时宜孩子气表示不解。视线在那团线条中停留一下又眯起眼睛评价。【这一贯是你的思维方式。】

【我想您也可以画些什么。】提议。

【什么。】他极其不解地将白纸翻过。淡淡地问,句尾没有疑问的性质。没有等人答复他就拿笔精准地勾勒出桌上笔筒的轮廓,一丝不苟的像是让这个笔筒跌落在白色平面内。【这样吗,给你。】

【我更希望您能画一点意象的、没有见过的事物--】E赞叹的眼神夹杂着期待。一时间绿眼睛像是盈盈的湖面与树木。

他极快地思索,一个极其无理的低级文明的要求。三体文明,铁律从来是着重于现实的,求生欲与目标成为了他潜藏的思想钢印,追溯了他几百年轮回的生平。一个意象?

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熄灭自己视线,用面对一片废土的精力去捕捉、去追随一个并不存在的意象。


彻底的漆黑吞噬视线,他突然觉得自己回到了黑暗森林中,屏息静气,精神紧绷。找寻暴露的猎物。

蓝,是枪上的磷光?

不太一样,他伸出手漫无目的的牵扯住那团光线。

蓝色的蓝色的蓝色的、蓝色的以及蓝色的。分明的蓝层次的蓝以及倒映在他瞳孔里接近透明的蓝,水藻一样歌声一样水流一样深海一样天空一样气层一样宇宙一样的蓝渲染了他的整片思维体。他觉得自己要下潜。

像探寻一个真相,步入一局棋子,毁灭一个剧本,争夺一个胜局,撕裂一段命运,步入一片森林,被枪杀抑或是枪杀别人。然后死去。然后活过来,然后颠倒而疲惫地经历着一切仍然在坚定前行。这是别无选择的,海的尽头会是意义之塔。多么奇妙的换算率。

下潜,挣扎沉浮。

蓝色的吗?对面的呼吸声清晰,像是很古老的脉络。他拿着笔【当然这支笔也是蓝色的】慢慢地描摹出繁复的图像

他重启目光时判断E的目光是诧异的,E小心翼翼地闭着气呼吸屏住,还是发问了。他看着这一副画,画面中是沸腾的九月洋流,两只手,一只手想伸出去握住另一只。它们手腕上缠绕着淋漓的蓝色花冠。

【这是?】

T放下笔,鎏金的眼瞳不喜不悲,平平淡淡。语调是海边一块被冲刷的冰冷礁石【在问这是什么吗?这是人性与希望。现在送给你。】

 

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跌进对方迥异的颜色里。暗金色的空气编织出大片大片蓝色的洋流。

 

【事后】

E:您这是在说人性和希望是不存在的吗......

T:嗯

E:?


爱可以不受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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